每月彙整: 2019 年 12 月

最後,我成了他的伴郎!

子濤坐在我對面,輕輕的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拿起來抿了一口,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灑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他寫滿故事的眼睛裡閃著微笑的光芒,聽他娓娓道來,他和子灝的故事。

子濤說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高一那年,在一個清風宜人,陽光正好的早晨,在一節數學課上,他一個不經意的扭頭,看到斜右下方的子灝似乎正在看著自己,子灝的眼神有一點淡淡的憂鬱,嘴角卻帶著笑意,勾起好看的弧度。那一剎,籠在陽光下的灰塵似乎都在彼此的對視間飛舞躁動起來,子濤的心臟倏然撲通撲通一陣狂跳,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心動頻率。

我也說不上為什麼。子濤淡淡的笑著說,在那之前,我和子灝並不算走得近,我住501,子灝住502,子灝雖然經常去我們宿舍串門嘣噠,卻跟我很少交流,只是有時候相視一笑,會覺得這個人,笑得人心裡暖暖的。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可以是一瞬間的事。似乎是冥冥中的一個回眸,便從此淪陷在他的眼神中。

從那以後,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被子灝的身影所吸引,似乎子灝身上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舉一動都能夠牽扯我的神經,沸動我全身的細胞。

有時上課上到一半,講台上老師的聲音就莫名其妙的漸漸模糊了,然後腦海里會開始浮現子灝的樣子,我便會鬼使神差的扭過頭去看斜右下方的位置。巧的是,每一次的回眸,都能剛好迎上他的眼光,我總會回以一個甜甜的微笑,然後覺得自己臉頰微燙,心猿意馬。

我開始會在上課時在空白的筆記本上寫子灝的名字,大概因為我的腦袋已經裝不下這個名字了,需要隨著筆尖藍色的鉛彩流瀉出來,才能減輕腦海中思念的壓力。我總是寫滿整整一頁,然後看著發呆,下課的時候再把一筆一划都滿載心思的紙張撕碎,小心翼翼的隱藏起自己開始漫延的情思。

我開始刻意接近子灝,我擅長文科,子灝擅長理科,我倆湊一塊,互相學習,取長補短,似乎便成了一件天經地義喜聞樂見的事。我當時甚至在心裡想到天作之合這個詞,然後自己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子灝慢熱被動,對待別人不溫不熱,對我的接近卻眼笑眉飛求之不得似的,而我熱情洋溢,喜歡子灝,便恨不得24小時貼在他身邊不離開。

我們的交情日漸密切起來。

我漸漸摸清了子灝的生活習性,大概晚上10點半他才去洗衣服,我於是把傍晚洗完澡就順便洗衣服的習慣改在晚上10點半,只為了可以在5樓走廓盡頭的公共洗漱台,和子灝一起一邊刷衣服褲子襪子,一邊說說笑笑,甚至有時會淘氣的蘸點泡沫,抹在對方臉上,互相嬉鬧,樂此不疲。

住校的生活,除了吃飯睡覺上課自習,每天此刻,就是我和子灝一起談情說愛的最好時光,是的,那時候,我覺得那種感覺,就像在談情說愛。

晚上11點宿舍會自動熄燈,熄燈後子灝總還會拿著遊戲機跑到501宿舍門前打一會遊戲再回去睡覺。用子灝的話說是因為那個位置走廓的光線更亮一點。

我卻總願意在心裡暗自臆想,一定是子灝為了讓我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因為我睡在靠門口第一個床位的上鋪,一抬頭就能看到夜燈下專注打遊戲的子灝的身影。

那個在廓燈橘黃色光暈籠罩下的身影,挺拔而孤清,即使多年以後,我也總能清晰的在回憶里勾勒出來。

我在睡覺之前,總會跑去看幾眼子灝打遊戲,其實我根本不懂遊戲,不過是為了湊到子灝的耳邊跟他說一句,別玩太晚,我先去睡了,晚安,然後收穫他對我暖暖的笑。

子灝也總願意在打完遊戲之後輕輕的的踱到我的床前,悠悠的說一聲,晚安。我經常在他進來的時候裝睡,然後在他走後,悄悄的睜開眼睛看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靨如花。

一天一天的,我和子灝變得形影不離。

我們早上誰先起床便會溜到對方宿舍叫另一個起床,然後帶上臉盆毛巾杯子牙刷一起去洗漱。我們一起作伴去吃飯,分開兩列排隊,誰排得快誰就幫另一個把飯菜順便打了。我們挨著坐在一起晚自習,有時候我會突然趴在桌子上,臉朝著子灝,痴痴的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看得出神,子灝偶爾會出其不意的轉過頭來,朝我吐個舌頭,然後兩人臉上的笑容便同時無聲的蕩漾開來。

我和子灝之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外號,雙子,因為同學說我們好得就像一對雙胞胎,巧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又都有一個子字。我很喜歡這個稱呼,雙子雙子,誰少了誰都不再是雙子,如此之般,便好似我和子灝永遠不離不棄一般。我甚至覺得不知道要用前幾世輪迴的情份,才能換來今生我和子灝的這般投緣。

我心裡對子灝的情愫不斷氤氳,隨著時光的流逝而加碼,隨著一個個不經意的舉動,一個個怦然心動的瞬間而濃厚。

有一回,學校組織去看文藝匯演,專車接送。我和子灝坐在最後,同學們聊得熱火朝天,我卻有些不勝無聊,突然頭不經意的朝子灝靠過去,子灝似乎感覺到了,也把頭輕輕一偏,兩個人的腦袋倚在一起,像情侶特有的姿態。

我當時怔愣了一下,心立刻不安份的躁動起來,手似乎不聽使喚的往子灝挪動,輕輕的,悄悄的,用一隻手指碰了碰子灝的手。大概是本能的反應,子灝的手向後縮了一下。我以為他有所牴觸,內心瞬間像經歷失重般揪成一團,卻不料在下一秒便被他的手指緊緊勾住,我側眼斜睨了一眼,見他嘴角上揚,我的心臟差點按捺不住從嘴裡蹦出來。

這一下一上的情緒起伏波動,就好似坐過山車一樣刺激過癮,令我湧起一股強烈的暈眩感,眼前幾乎出現一瞬的空白。我和子灝就這樣手拉手偷偷摸摸的背在身後,裝著若無其事的聽同學們侃天侃地,直到手心出汗也不肯鬆開。那時候的我,覺得幸福像花兒一樣在心裡綻放。

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有時會幻想這樣的情景,子灝張大嘴巴,我夾菜往他嘴裡喂。想想便笑出了聲,子灝問我笑什麼,我搖搖頭,繼續看著他笑,看得他也莫名其妙的跟著笑起來。只是在飯堂吃飯,周圍這麼多雙熟悉的眼睛,畢竟還得規規矩矩,生怕好事者多嘴,無事生非。

學生時代吃膩了飯堂,出去外面改善伙食,是常有的事。有一回我和子灝在學校外面一家飯館吃飯,他知道我喜歡吃魚,便夾著魚肉往我的碗裡送,夾完也並沒說什麼,便自己低頭扒碗裡的飯。這樣自然而然的關心,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我看著他吃飯的樣子發愣,想起在我這一生中,除了媽媽,他便是第二個給我夾菜的人,不知怎麼,突然就放下所有顧慮,對子灝說了一聲,嘴巴張開。他也不問個所以然,乖乖的就張開嘴巴。我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去,看他吧唧著嘴,眼睛彎成一道橋的樣子,突然覺得我和子灝之間,有一種家的感覺。

慢慢的覺得我對子灝已經不只是單純的喜歡,我愛他,我覺得他也愛我,即使沒到愛的程度,至少,也是很喜歡很喜歡。

人類大部份的痛苦來源於人心的貪婪,就像我的憂愁和煩惱始於不滿足我跟子灝僅僅是行為上的親密,而沒有對彼此說一句,我喜歡你。

沒有承諾的親密,就像沒有一紙婚書的戀愛,始終是不踏實的。我渴望得到子灝的承認,畢竟我自己的以為永遠就只是以為,他不親口說一句我喜歡你,我的心就始終像懸在空中,隨時有可能從雲端墜落,碎成一地的傷痕。

可惜子灝對我從來沒有一丁半點的表示,哪怕是暗示,這讓我有些許失望。

我問子灝,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問的同時我在內心幻想著他說,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奈何現實與想像背道而馳,子灝只不過笑著對我說,看感覺。雲淡風輕的幾個字,讓我失落。

於是我又寄望於子灝能夠回問我同樣的問題,那我便可以裝瘋賣傻沒心沒肺的笑著說,我喜歡像你這樣的。遺憾的是,他也從沒給我順理成章說出這句話的機會。

從我發現自己喜歡上子灝開始,我就擁有了一本那時候很流行的密碼日記。那是屬於我和他的一方小天地,心裡憋不住的情緒無處安處無人訴說的時候,這個日記本就成了我的情感驛站。我可以在裡面肆無忌憚的揮灑我對子灝的感情,記錄我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然後密碼一鎖,便隔絕了世俗的歧視偏見,遠離了塵世的紛紛擾擾。

一開始我把日記本的密碼設成520,後來又擔心這個密碼不安全,便改成了025,25是子灝的學號。我甚至想像過,有一天子灝無意間猜透我的心思,破解這本日記的密碼,知道我的情意,然後義無反顧的對我說,我也喜歡你。

那個時候,我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我把筆記本放在枕頭底下,經常睡覺前拿出來,小心翼翼的翻閱這些蘊含自己心思的文字,或眉頭憂愁,或傻傻的笑。有時拿著日記本,就像擁抱著子灝一般,腦中想著那些我和他在床上嬉鬧,一起洗澡,一起看流星雨的事。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過去這麼多年,這些事想起來,卻仿佛還在眼前。

有一次宿舍就我一個人,我正在床上專心致志的寫日記,子灝串門過來看到了,靜悄悄的爬上來,忽地一把搶過我手上的日記本,沒心沒肺的邊笑邊嚷嚷,寫得這麼入神是不是在寫情書啊,讓我瞧瞧。

當時我嚇得魂都沒了,下意識的撲過去伸手就搶。子灝把日記本往身後一藏,我於是伸出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身體從另一邊去奪,這樣一來,便形成雙手環抱著他的姿勢。兩人你爭我搶,一個使勁,重心不穩,子灝向後倒下去,我也隨著他的身體向前傾,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一種微妙的感覺伴隨著青春荷爾蒙的氣息襲卷全身,我突然覺得自己看子灝的眼神都迷離起來。

這時子灝一個挺身,抱著我一個滾動,雙腳跨過我腰間,反過來把我壓在身下。我們兩個人靠得那麼近,近到我只要向上一傾,就能碰到他的嘴唇。我看著他滾動的喉結,悄悄的吞了吞口水。

剛好這個時候室友回來了,子灝慌忙從我身上下來,我慌忙收起擱落在一旁的筆記本,兩個人突然間正襟危坐起來,顯得有點尷尬。現在想想,如果當時不是那個室友回來了,大概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吻上他的唇了。

我知道自己徹底淪陷在子灝的情感漩渦裡面,難以自拔了,甚至我對他的身體都有一種強烈的衝動。

高一那時,我們住舊宿舍樓,首層十來間淋浴間,所有人都要在那排隊洗澡。人多,有時需要等很久,為了省時省事,關係好的哥們常常一起進去洗。

當時我和子灝一起洗澡的時候,忐忑得像在心裡懷揣一頭亂闖的小鹿。青春,正是對身體充滿幻想的時候,和子灝彼此脫光衣服赤裸相見,既興奮又緊張,我甚至不敢正眼看他,連多餘的念頭都不敢有,生怕身體不聽使勁,會尷尬得無法收場。

那個時候,我只有不停用冷水從頭到腳澆灌自己,藉此冷卻身體火燒般不斷上升的溫度,澆滅腦海里揮之不去的膨脹欲望。

我和子灝之間,有太多難忘的時刻,可能只用1秒去發生,卻要我用一生去忘卻,甚至於終身都忘卻不了,就像那一場雙子座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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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華你在北大 2個大學男生的同性愛情

我來自江南的一個小鎮,家鄉人的勤奮,養就了我這麼一個不服輸的性格。高中之前的生活,平平淡淡,過得沒什麼波瀾。大學也是在省城裡的一所三流學校就讀。大學四年,除了刻苦的學習之外,我並沒有其他什麼娛樂,參加活動的也少,所以在其他人眼裡看來,我很傻很呆。同時,我也是個同志,也在大學裡和幾個男生談過戀愛,但都沒有什麼結果。大學四年,就在我這樣的生活中渾渾噩噩的過去。

即便我傻我呆,我卻一直記著我的夢想,那就是去清華,去尋找我兒時的夢想,去實現我內心的願望。但現在,唯有考研,我才有去清華的那一天。所以,我顧著親戚朋友的冷嘲熱諷,在眾多的壓力下,我毅然報考了今年清華大學的研究生考試。我要讓他們看看,作為一個三流學校的學生,清華並不是離我們很遠,每個人都有一樣的機會。

老天不負有心人,我的名字最終還是出現在清華大學研究生入學的新生名單中。07年的9月,帶著新的夢想,帶著新的寄託,我踏上了北上的路程,踏上了新的人生道路。

來到清華的幾個月,我明顯的感受到了家鄉和北京之間的巨大落差,那些繁華,那些現代,與我以前的生活格格不入。但清華的獨特魅力和獨特的人文氣息,一直在我心裡珍藏。在這裡,每一樣事物,每一個人,都讓我感受到了在我們那個山村都永遠無法感受到的東西。即便你已是清華的學生,你之後會拿著印有清華二字的畢業證,然後去闖蕩社會,這裡的每一個人也大都像著高三的學生一樣,無時不在學習。他們背負的壓力和奮進不亞於其他任何一所高校的學生。

平日裡,看書,做項目,和導師聯繫,占據著我的大部分生活。往往夜深人靜,我的檯燈還陪伴著我在漫漫長夜中獨自前行。我希望有段感情,我不是冷血。我也想和眾多戀人一樣,也能花前月下。但我同時明白,我們的感情總被忽略。所以,在清華的幾個月,我一直處在寂寞與無奈中。

偶爾,我也會借著去圖書館上網查資料的機會,去網上看看別人的同志文章,去從中體會那份屬於我們的孤獨愛情。我們對真愛的嚮往,也只能在這些文章的隻言片語中得到滿足,現實生活中,這些離我們太遠,我們無法觸及。

看文章看久了,我也試圖在網上找一些同志交談聊天,去聽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同志戀情。是的,我也遇到了這麼幾個,他們像朋友一樣向我講述著他們的故事,只是大多都以分手而結束。但也有那麼一些人,為性而來,每每說到這,我都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拉進黑名單,我的生活,不想希望這樣。

這樣的生活過久了,我也開始讓厭倦起來。因為每每聽完他們的故事,我都不免然悲傷甚至落淚,生活一直非常壓抑。而自己,卻沒有遇到這麼一個人,能夠陪著自己在孤獨長夜裡了卻寂寞,能夠在身旁講講內心的真實。

北京的初冬,比起家鄉的深冬,還要厲害幾分。行走在清華園的每一步,都讓我覺得生活的孤獨。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我的生活還是沒有多大起色。直到某天,peking的出現,我的生活,才開始轉變過來。

Peking,是我那些網友中的一個,他的感情故事,讓我感動。

「我來北大的第一年,很安靜的學習,我一直認為我的未來並不能因為我是北大的學子而有過分的輝煌。從來就沒有誰比誰強,有的只是欣賞與否。所以,我一直沒有放縱自己,去做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我一直堅信自己四年都會這個樣子,然後以自己學到的東西,能夠有個很好的生活。我真的就是這麼認為的。不料他的出現,改變了我的生活。」

「他不是北大的學生,但也就讀於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現在已經畢業工作了。我和他的認識,我一直不能說的很清楚。我只記得,他是我QQ里一個留了很久的網友。在一次交談中來了興趣,於是我們留下了各自的電話號碼聯繫。」

「他不是一個長的帥氣的人,可是說有些土,至少我是這麼認為。長相雖然在某些時刻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感性的人,在後來還是會屈服於理性。他給我講他的生活,他的故事,我很有興趣。我的感情也很專一,一旦確定了對象,就會很認真的去對待,即便我會失去些東西,即便我會遇到更好的人。我就是這樣。他的家庭不是很好,生活上很是拮据,甚至清貧。我時常給他添置衣物,也時常給他買營養品,可以說,我對他比對自己要好的多。我也曾給他墊支了大學一年的學費,我做事有些靠感覺,但還是會理性思考一番。」

「但,即便是對他這麼的好,我還是失去了他。」

我那個時候,無法真正的體會他的傷痛,比起我經歷過的感情,我無法用等號與他的感情來等價,甚至小於號,都也難以形容。他的文字洋洋灑灑,,幾句話就把他們的感情講述下來,一點也感覺不到虛假,越是放不下的人越是會很輕描淡寫。這樣的邂逅,讓我對他有些怦然心動。但我也知道,我和他,還是有那麼的一點點的不可能。畢竟他的內心深處,還是為他的他留下了大部分位置,即便將來會有我的空間,我也會覺得無地自容,我只好近近的遠離,是的,近近的,遠離。

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忙碌,隻身來回,在清華的校園裡。

海里泛起的波瀾,難以在掩飾下悄無聲息。內心的起伏,也難以在平靜中平靜。我還是和他保持著聯繫,聊些話題,聊些理想,但我無法壓制住內心的這份感情,我鼓起勇氣地向他說了愛,因為我喜歡他,我的內心不想壓抑,我不想錯過了這麼一個人,即便我對他一無所知。他也並沒有對我許諾什麼,但和我一直有著緊密的聯繫,我已感到滿足。我們從來沒有約著見面,即便清華和北大只有很短的距離。

沒有網上交談的機會,我們也時常用電話保持著聯繫。我們俗氣的講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故事,講著隱藏在深處的感情。我也開始對他有了那麼的一些了解,我也更加確信地告訴自己:這個人,我沒有找錯。

來往多了,了解深了,對他的感情也自然而然的增加了很多。除了用簡訊聯繫,打電話交流,我們也試圖想些其他的方法聯絡感情。某天,我打電話告訴他,我說我喜歡上了你,我們能不能夠成為朋友關係?他傻笑,半天不語,我知道,他是默許了。

有了感情後,我開始想像著我們在一起的生活,想像著我們的未來。有時和他聊到這些的時候我也是很激動,我的眼前就浮現出心裡所想到的一切。然後和他饒有興致地講著這些,即便很多遍的講起,我也沒覺得厭煩。陷入愛情里的人,都是這樣,失去了一些理智。往日裡不怎麼感冒的東西,這個時候也是很溫順的像個小羊羔樣的認真去做。我明顯感覺到自己陷入進愛情,會為人牽腸掛肚,會為人想東想西。

但,這一切,還沒等真正的開始,就已走向死亡的邊緣。

某天,他說,他想告訴我一件事,我說好啊,那就講唄,我洗耳恭聽。他說你聽了後,希望不要生氣。

「我的朋友回來了,去學校找了我,我們坐在未名湖畔,聊了很長時間。他對我說對不起,請求我原諒,想回到我的身邊。你是知道的,我對他的愛,我的心裡一直藏著他,自始自終都有,哪怕他以後結了婚,我還是一樣愛著他,我也願意等他。所以,我們現在又走到了一起。所以,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我當初沒有斬釘截鐵的回答你,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我這麼等下去有沒有用,我只是一直傻傻的等,希望他能回來。現在他回來了,我就要走了,謝謝你陪著我這麼長時間,讓我從孤獨與傷心中慢慢解脫。」

這樣的故事,我看了太多,就沒想到,在我的身上,也複製了一回。我掛完電話,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以前也分手過很多次,但都沒有這次這麼的傷心和難受。有時候一個人想起的時候,我的胸口就隱隱作痛,我真不相信是這樣的,我真以為我們會走到一起,去談一場平靜的愛情,去過著我們的生活的,但這一幕還是發生了,我卻無力挽回。我明白我對他的感情就像他對他的感情那樣,我沒有辦法。

事到如今,那天已是一個月之前。校園裡散落的樹葉,在我行走時不斷的打落著我的雙腳,連樹葉都不想撫慰我,還跑過來輕輕的拍打我。我的生活,發生了明顯的落差。我還是那樣的忙於學習,只是留在我手機裡電話號碼,已看不見通話記錄他的出現。偶爾,我也在網上碰到他,和他寒暄幾句,相互問個好,但這也就是全部。我們之間,終於什麼都沒有了。

北京的深冬,已是零下的溫度,我感覺到了明顯的不適應。我想,要是他在,我不會這樣的,在愛情里,我們都忘了些東西,明明很簡單的,卻搞的很複雜;明明可以不這樣的,我們就這樣了。偶爾我會哼唱張信哲的一首歌《白月光》,在他的歌詞裡獨自憂傷,「你是我無法言說的傷,想逃亡卻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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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曾經高中喜歡過的直男帥哥嗎

他叫許沐,個子高高瘦瘦的,大概有一米八幾,一個青春帥氣的陽光少年。平時沒事喜歡咬筆帽,坐在窗戶邊一副沉思的樣子。高中兩年,我的記憶里滿滿的都是他,高一陪他翻牆打擼熬夜,晚上偷偷抱他睡覺的樣子,每天下晚自習兩個人默默地在操場上轉圈互談心事,中午一起吃小炒,晚上偶爾去吃個麻辣燙,壓馬路。

印象最深的那一次是爬山,記得還是初冬,大半夜的他說要去爬山,我說他腦子抽風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去吹冷風。

我還是同意了,怕他個傻逼半夜被凍死在山上,沒人給他收屍。

後來啊,一大群人背著大包小包走幾十公里路上山,有一個是他女朋友。

是的啊,從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我能做的再多,也在情分之內,是兄弟!

女朋友做的再少,也可以在他懷裡撒嬌,那叫感情!

我一個從頭徹尾就明白這道理的人卻還是免不了俗。

我喜歡他!我兄弟!

他是轉校生,大家相處了半學期他才到來。自然而然很難融入我們這個圈子。

開始給我的印象是他不愛說話,一個人坐在後排,很少跑前面跟大家討論什麼遊戲好玩,哪個班的美女好看。

後來月考,他成績不錯被排到前面坐,我才慢慢注意到他,個子瘦高,有一米八幾的樣子,平時沒事喜歡咬筆帽,坐在窗戶邊一副沉思的樣子。

老師喜歡點他回答問題,就是偏科,他英語不好。

我同桌又是個自來熟,三兩句把我這個英語課代表賣給他。

於是每次英語課他都堂而皇之的跟我同桌換座位,我還不太好意思跟不認識的人搭訕,他就看著我做筆記,我努力裝作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但是昨天後半夜才在房東家貓叫春聲中睡著的我,實在是忍不住眼皮一個勁的往下垂,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有人叫我。

突然枕在課桌上的手臂被猛的一撞,我猛的一抬頭,對上英語老師亮晶晶的反光鏡片。

我一下子蒙了,他在旁邊趕緊示意我起來,我拿起書一看,紅筆畫出一行字跡,旁邊標註著,翻譯這段!

我趕緊磕巴著翻譯完老鷹那銳利的眼神才放過了我。

我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只有自己能體會。

他看了在一旁偷笑,我尷尬的臉都紅了,事後他說,我當時就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抖個不停。

我仔細觀察過,他笑的時候,嘴角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午後的陽光照在他頭髮上,濃眉大眼,巴掌小的臉龐,高聳的鼻側是一片抹不開的陰影。

他叫許沐,其實,真正認識他以後才發現他大多時候是沒有這麼壞的,同桌對他的評價是大智若愚,其實有點幼稚!

他真的挺幼稚的,每天自習完去食堂總是忘帶飯卡,住宿舍也不知道早點打好開水,下雨天總是巴巴的來擠我們的傘,好像熱鬧從未遠離過他。

那段時間,我覺得不管走到哪都不是一個人,因為身邊總會有個跟屁蟲,像膏藥一樣揭不掉,卻也像毒品一樣再也戒不掉。

開始是他陪我多一些,後來是我陪他多一些。

因為英語課上很少再見到那個趴在旁邊睡覺讓我警戒的人,因為出去吃飯再也沒人勾肩搭背鬥嘴,因為下雨天我總是孤零零的打傘

後來排名表上他的名次就跟進班時坐火箭一樣飆升,這次反而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我問同桌,他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跟蹤了他一天,,課間躲廁所抽菸,早飯午飯統統都省了,晚上下自習直接翻牆奔黑吧。

他變瘦了,臉色也不好。

我有些心疼,他眉間的氣宇軒昂變成了如今的灰頭土臉。

我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麼,只是去小賣部買了一箱子早餐奶,把一個星期的伙食費省出來買了兩包好煙,放懷裡揣著。

每天早上扔一瓶奶給他,晚上陪他去網吧,看他困了就遞一根煙過去,玩的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只是他精神狀態逐漸變好,而我在課堂上瞌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我發誓,他娘的我從來沒對任何一個人好成這樣。所以我知道,單純的友誼好像並不足以解釋這種情況。

我的成績也逐步下降,老師叫去談話。

誰說也沒用,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病態,一味的作踐自己來讓別人開心。

那天去網吧,他對我說知道我夠意思,夠兄弟,但是不要拿自己前程開玩笑。

我就說了一句,你回去我回去!

他苦笑著看著我,「別人都以為你是我媳婦,天天來網吧盯著我。自己都不打遊戲。」

我楞了,桌面上的電腦開機鍵都沒按。

總之,那天我們喝了點酒,他說不想回宿舍,我就把他帶到我租的房子裡。

兩人聊了一晚,第二天頂著熊貓眼睡了一天。

後來,一切都回到原來的正軌上,我們還是好得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談理想,也談愛情。

高二的上學期,他突然說要轉學了,新談的女朋友也分了,那幾天我們把中午短短的一個半小時花在去菜市場和往返租房處。

他做得茄子很好吃,我就負責炒土豆絲。

晚上兩個人鑽同一床被褥。

然後帶著家的氣息,他走了,走的那天他穿著毛衣在院子裡曬太陽,整個人懶洋洋的趴我的肩膀上,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他說如果我是個女的就好了,一定要娶我當老婆。

當然只能是如果,但是如果你不走,我就追你當老公!

這句話我沒說,都高中生了,理性的分析問題才是理科生所擅長的,這樣的話只會讓彼此尷尬,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難道不比殘酷的現實更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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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劇《畢業舞會》電影版選定了LES主角

來自美國俄亥俄州的演藝圈新人Jo Ellen Pellman將在Ryan Murphy執導的歌舞喜劇片《The Prom 畢業舞會》中擔任女主角,其角色和她本人一樣都是LES。她在影片中的女友將由Ariana DeBose飾演,而不是早前盛傳的A妹Ariana Grande。

這部電影改編自獲得托尼獎提名的同名音樂劇,演員陣容相當耀眼,包括:兩位奧斯卡影后梅姨Meryl Streep與Nicole Kidman,以及Awkwafina(林家珍)、Kerry Washington、Andrew Rannells、Keegan-Michael Key、James Corden等。影片由Netflix出品,預計明年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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