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是直男被腐女鑑定成GAY之後…

我一個朋友的朋友,X小姐,是遠近聞名的鑒GAY師。

鑒到什麼程度呢?可以說X小姐在同性戀群體中就是一種風行工作室之於娛樂圈般的存在,圈內的大咖小咖提起MissX的名字,無一不聞風喪膽,屎尿橫飛。甚至「恐X」,已經成為了同性戀群體中的一個通病。有幾次飯桌上我無意間提到X小姐,旁邊的 @王小壞 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其實在這個基情泛濫的時代,擁有鑒GAY能力的腐女比比皆是,火眼金睛者也不乏少數,但像X小姐這樣血性狂放的專職鑒GAY師確實是萬里無一的人中極品了。還沒見過哪個鑒GAY專家能像她一樣當著人家女朋友的面把人家鑒得跪在地上掩面嬌哭的。

甚至聽說有很多GAY或者不是GAY的,因為她一句話,老媽當場都不認自己兒子了,害得小伙子沒法再直著做人,人生至此之後彎曲得讓人無法直視。可以說,X小姐的奔放程度冠絕了所有鑒GAY師。她第一個做到了,直言不諱,點直成GAY。

這樣直面人性的故事真的是太過殘忍。所以當有機會親臨有X小姐在的局的時候,不免就想看一場殺戮的好戲。於是乎,當那天受邀和包含她的一群人一起去唱K時,我條件反射般就把看上去娘娘的王小壞同學帶去了。

我就是想直面王小壞的人性,沒辦法。

包房裡的壁光很昏暗,但是在十幾個人里,我依舊能一眼瞟到坐在角落處正與人嬉笑攀談的X,她一頭黑髮,神色從容,舉止得體,落落大方。

為了快速引起她的注意,我在兩首歌的間隙,搶過小壞手中麥克風,對著她的方向大吼了一句:哎喲王小壞你今天怎麼穿如此深的深V?露兩條大鎖骨啊!!

最後的那個「骨啊!」在KTV的包房裡久久迴蕩,所有人同時沉默了,X小姐兩道冷電似的目光緊緊鎖定住了王小壞,很多人的汗水已經流下來了,握緊拳頭,瞪圓了雙眼,緊緊等待那個點GAY的時刻。

X小姐走了過來,她卷福一般犀利的眼神出現了,仿佛此刻小壞同學在她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個貼滿浮動標籤的犯罪嫌疑人,標籤上寫滿了同性戀的證據。而我在一旁,此刻正掩著嘴笑得不可自支。

X小姐經過我的面前,突然停下了,轉過來,詭笑著打量我,在空氣中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圈,對我說:「0。」

「0???????」

我還沉浸在小壞即將被揭穿的喜悅中,臉上掛著尷尬的笑。「什麼0?」我又問了一遍。

沒有人理我,我環視了一圈,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小壞悄悄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隔著我兩米處的一個彪形大漢咽了口口水。

我和X小姐四目相視,她嘴唇輕輕動了一下,清晰又脆耳地說出一個單詞:GAY。

我用手指指了指王小壞,她沒有反應。指了指我,她點了點頭。

我用手指指了指王小壞,她沒有反應。指了指我,她點了點頭。

一瞬間,我的腦子中蒙太奇錯亂,飛速閃過一縱歷史人物:蘇格拉底、柴可夫斯基、艾倫圖靈、蔡康永。

我哆嗦了一下,尷尬笑道:「哈哈哈,你開什麼玩……」

她一巴掌打斷我:

「你,為什麼笑的時候要用食指和中指掩住嘴?

為什麼兩根腿不能完全併攏?

為什麼把屁股翹在一邊?

為什麼用無名指撥頭髮?

為什麼兩根小指同時翹起三十五度?

還特別對稱???」

我怒不可遏,兩根小手指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想如果我有機會開口,那我一定罵她:「你姑奶奶我就是為了保持身體平衡!你管我!!」

但是我沒有機會,整晚我都躲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顫動。在她的節奏里,她說出口的每一個音節,都實體化成了拼音字母一條條打在我臉上,我連一個氣口都沒有找到,連一個「啊?」字都插不進去,從始至終一個詞也沒蹦出來,我被她壓製得滿身通紅,局部地區火辣。

包房裡沒人再繼續唱歌,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盯著鑒GAY師在鑒GAY,MV的伴奏兀自響個不停,她用了整整一張專輯的時間,把我所有GAY的證據一字不落地擺上了台面,細節詳細得我都懶得反駁。

她閉嘴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這個世界孤立的英雄,默默咀嚼著凡人無法理解的孤獨,伴隨我的,只有觀眾們整齊劃一的目光和《類似愛情》MV里兩個小鮮肉的互摸。

GAY鑒完之後,氣氛短暫沉默,王小壞帶頭鼓起了掌:「不愧是靈魂的鑒GAY師,偶們找就懷疑拉個藍人了。」

他是大舌頭,N和L不分。

在那個時間與空間交錯的當口,我的腦海中一萬隻草泥馬齊喑,思維錯亂,直到旁邊那個彪形大漢把微信的二維碼名片遞到了我的面前,我才察覺到,就在剛剛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愛上了X小姐。等等,與其說是愛上X小姐,倒不如說是愛上她劍拔弩張的挑釁、直面人性的淡然以及澎湃洶湧的攻勢。這是一種多麼無奈的、深沉的、壓制的愛。

我對X說:「我喜歡你姑娘,剛剛洶湧的攻勢,請再對我來一次吧!」

然後所有人都笑了:「你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你這死GAY。」

頃刻之間仿佛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我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把目光投向了小壞,我想他是了解我的,他……

王小壞:「里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里這屎GAY。」

那一刻我意識到,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我的性向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

從此,我便過上了一種明明不是GAY卻被所有人都誤會是GAY又無法自證自己是不是GAY的GAY式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不到一個月,我開始討厭人生了。你們能理解這種討厭嘛?直男癌的你們究竟能理解嘛??

無論我走到哪裡,都帶著一個強大的GAY場。所有的人都會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被別人品頭論足。我失去了所有的男性朋友,有幾個獵奇的女性想找我做GAY蜜,我抱著能上她們的衝動應下了,然後我被仙人跳了。這其實是一個陷阱,她們把我答應做GAY密的畫面偷拍成了小視頻在朋友圈裡擴散了出去。我真是日了狗了。

慢慢地,慢慢地,全世界可能除了我父母,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已經開始接受了我是GAY的這個設定。接受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真的有點GAYGAY的,舉手投足都洋溢著基范兒,而且性向都有點不自然了呢。甚至有那麼幾個時刻,我還蠻喜歡這種恍惚的感覺呢。可是這種懷疑人生的日子並不好過,那幾天我每天醒來都會思索同一個問題:我怎樣自證自己是GAY?或者不是GAY??

於是乎,我決定做一系列實驗,驗明我是不是直身。

這個實驗的第一步是:看GV手淫。

我翻出以前的硬碟,連續看了5個G的SHO與真田悠斗,我發現我不行,我很努力但是我沒有任何快感,而且我很怕我的痔瘡破了,第一步實驗只能宣告失敗。

實驗來到第二步:和同性舌吻。

我周圍的同性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他們很可能會設一個套讓我把舌頭舔下去,然後這段視頻會傳到我父母那裡。所以我只能找初識的朋友,利用鵬程哥的威望,強攻。我把這個欲望告訴了我的表弟,他乖乖獻出了他小學校友的侄女的高中同桌,是一個看起來弱弱的小男生。然後那天我張羅了一個局,酒過三巡,我表弟對著小男生介紹說,這就是鵬程哥,但你得叫叔。小男生扶了下眼鏡:「鵬程蜀黍。」

我給我表弟使了個眼色,我們開始玩遊戲,很快我就輸了,我說鵬程蜀黍坦然接受懲罰,借著包房昏暗的燈光,我騎到了小男生的身上,光暈灑在了他的側臉,我揚起了他的下巴,盯著他泛紅含淚的雙目,不能自已。我的表弟在一旁激昂地打著節拍:「弄他!弄他!弄他!」

小男生哆哆嗦嗦地看著我,有點不知所措,他永遠都不知道成人的世界是如此這般虎豹豺狼,弱肉強攻。我舒展了體位,全方面地壓制於他,我把嘴湊了過去,舌頭舔了出來。接著我的舌頭上感覺到了一股暖流……

他張開口,吐了我一臉。

接著他急忙跟鵬程蜀黍道歉,說他喝得太多了,第一次喝這麼多酒。我癱坐到了他的旁邊,有些無助,連嘆了幾口氣,然後呸出了他的嘔吐物,跟他商量道:「要不然你騎著我試試?」

第二個實驗失敗了之後,我沮喪了很久,因為即將啟用的第三個實驗太過殘暴,但為了自證清白,我又不得不做下去。實驗三:和一個坊間傳聞已久的攻,睡一宿。

這個攻是我朋友的朋友,當然,都只是傳聞,他沒有開誠布公盪氣迴腸地宣布自己出過櫃,我猜想更有可能他是跟我一樣被鑒GAY鑒得不能自已。有了這一層猜想後,去之前,我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這個局是這樣的:半夜11點30分,我的朋友給他打電話,說自己的表弟學校大門已鎖無法回宿舍睡覺,目前正在他那片兒街區晃悠,能不能簡簡單單借宿他那兒一宿?

這個人在仔細確定了性別之後,沒用任何理由拒絕,他答應了。我仗著自己長得像學生,認定這個謊言毫無破綻,並且在做了兩天的心理準備和法務諮詢後,決定冒死一睡。臨睡前,朋友拍了兩下我的肩膀,囑咐我:「這個人因為性格比較豪放,所以一直有個外號叫做總攻皇帝。」

說罷又拍了兩下我的肩膀,更用力了。

我忐忑地出現在了總攻皇帝的家門口,一邊敲門一邊默念著這個不明覺厲的稱謂,而當他開門的那一刻,一切都釋然了。

他雄壯地倚在門口,很自然地說道:「喲,來啦?」

然後我注意到一個驚人的事實:他居然一絲不掛;他居然一絲不掛;他居然一絲不掛啊!!媽媽的!一絲不掛啊!皇帝的新衣啊!

一絲不掛你懂是什麼意思?我的視線盯著他的私處久久不能彎曲啊!

時間過去了大概幾分鐘?還是幾十分鐘?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當我再度抬起頭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一塊胸大肌要比我的兩張臉加一起還要大。

他看出了我的尷尬,隨即解釋道:「哦,在家習慣了,我不喜歡穿衣服。」

他居然承認了,他居然承認了……我還以為他會說:「你看不見嘛?你真的看不見嘛?只有姑娘和受才看不見我身上的衣服。你看不見嘛?」

他居然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裸體這個事實,在那一刻要不是怕被奸屍,我真想死在他面前。

他把手輕輕扶在了我的肩膀上,對我說:「睡覺吧。」

我承認我慫了,我想要睡沙發,但顯而易見的,這是個不足30平米的開間,全屋只有一張床和一把椅子。我簡單衡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床舒服一點,椅子的話可能會受傷。但其實,這些心理活動都是沒有必要的,我在思考的同時,身體已經被他夾到了床上。

他問我:「要不要喝一點紅酒?」

我搖了搖頭,與此同時瓶嘴已經插進了我的嘴裡。

他問我:「要不要把外褲脫掉?」

我搖了搖頭,與此同時外褲已經掛在了衣服架上。

他問我:「要不要洗一個澡澡?」

我點了點頭。

我想他還真是很有禮貌,至少我聽得出來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問句。快速地洗了個澡後,我弱弱地蹲在床上的一個角落不出聲,他嘲笑我道:「你不要那麼不自然,你這僅僅是第一次跟我睡,我又不會吃人。」

說罷,他幹掉了一瓶紅酒。

一瓶紅酒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喝法,他喝得我直哆嗦。喝完了之後,他說他要打會兒遊戲,讓我先睡,他習慣在後面睡。雖然我不明白這句話是不是雙關,但我敢打賭面對這種人生的十字路口,任何男人無論GAY否都會睡不著的,我以我的直男生涯做賭注。

我坐在床頭孤單地玩手機,時不時微信提醒朋友不要睡那麼早隨時準備救我。他坐在前面戴著耳麥打遊戲,罵罵咧咧的,甩滑鼠敲鍵盤,音效殺啊殺什麼的很血腥。就這樣時間在蒼白中度過了三個多小時,大概逼近凌晨三點半吧,我的手機沒電了。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時間點,他強姦我我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我啊!理我啊!

想到這裡,我全身所有帶孔的器官都在發緊。我完全不敢睡了,即便此刻我困得想死。我很怕我一早醒來,我發現我嵌在了他的身上。我只能在角落坐成一團看著他的背影發抖。

終於,他的遊戲玩完了,撂下電腦,伸完懶腰,他一回頭,猛然發現我還沒睡,很驚訝,問我:「你怎麼還沒睡?等我呢?」

我怕他真的以為我是在等他,趕緊躺下了,解釋道:「我已經睡過去好幾次了,剛剛只是醒了一下。」

他過來拍了拍我的臉蛋,輕聲道:「那你接著睡吧,我也要睡了,我困得不行。」

我把自己緊緊裹在被裡,雙腿死死夾著一個抱枕,背對著他,他把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頭埋在我的腦後,鼻孔對著我的頭髮呼吸,還沒容我多想,鼾聲已經響起。

假寐,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一直在我的耳際迴轉,我聽他打鼾打了幾十分鐘,才開始有一絲卸下防備。接著,他的小動作就來了,他睡覺的姿勢很怪異,力氣很大,我的被在兩分鐘之內全部被他卷在了身下,而且他整個身體舒展開來,占據了整張床的四分之三。我穿著小熊維尼內褲,光溜溜背躺在其餘的四分之一抱著肩膀顫抖。

不過往好的一方面想,他確確實實睡著了,打鼾不會騙人、磨牙不會騙人、放屁不會騙人。我把身體掛到床邊上,避免跟他有任何肌膚接觸,哆哆嗦嗦地思考人生。

然後,我感覺到,他勃起了。

搭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一輩子都無法準確描述那種感覺,熱乎乎的,我全身都在顫抖,這種感覺給我的衝擊太大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難以明述,好討厭,我的心臟仿佛扭曲成了一坨翔。我想起了十字軍的東征,基督徒與穆斯林延綿千年的仇恨,羅馬大主教面對異教徒威風凜凜的雄起;我想起了拿破崙只手建立的法蘭西第一帝國,在反擊全歐洲封建制度時兇殘的咆哮;我想起了織田信長,戰亂中完成統一,戰火中淬鍊新幕府的誕生;我想起了諾曼第登陸,艾森豪神閒氣定,揮斥方遒開闢歐洲大陸第二戰場的舉重若輕。我想起了這些過往的歷史英雄,而此刻的我,卻只想逃,逃到誰也找不到,逃到這個世界的死角。可是我又不能背棄自己的夙願,我已經失敗兩次了,第三次實驗我若再堅持不到天亮,那麼我就失敗第三次了,那麼我何以與這些歷史人物相提並論?我還成為什麼蘇格拉底、柴可夫斯基、艾倫圖靈和蔡康永?想到這裡,我掩面羞愧難當,我必須克服困難,勇敢地睡下去,到天亮!

接著,我忍痛、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將其私處捏住,放到了旁邊……

嘭!彈回來了。

我抱起自己的外褲和T恤,衝出房門,一口氣跑到了三公里外的護城河邊。蹲在橋頭的一根水泥墩子上,我感受到了一種透徹骨髓的絕望,我哭了。我就蹲在那裡哭啊哭啊哭,眼淚和河水連成一條線,一直哭到東方魚肚漸白,有一個晨練的老大爺遞給了我一張面紙才作罷。我想就這樣吧,這樣也好,總的來說,三次實驗都失敗了,也許我真的是個直男,可我該怎麼跟別人描述我是個直男?我要把三次實驗的過程完完整整地告訴他們嘛?

那天我思考了整整一天,並且用接下來的一星期認真研究了李銀河的《同性戀亞文化》以及她的若干其他書籍,最後得出一個毫不相干的結論,解鈴還須繫鈴人。我雖然自證自己是個直男,但想要公眾承認這件事情,必須要讓X小姐重新宣布我的性向,我跟朋友要了她的地址,洗了個澡,去找X。

那晚敲開X的房門時她並沒有任何驚訝,微笑了一下示意我:「進來吧。」

我問她:「你怎麼好像知道是我似的?」

她背對著,不看我,回答:「是的,我知道是你,我的GAY達掃到你了。」

然後我跟她解釋,我不是GAY,並跟她講述實驗的過程,我希望她放我一條直路。然而我說的這一切,X只是默默地聽著,我知道她不信,她不相信自己居然會有失手的一次。可沒想到的是,她不止不信,還更堅定不移地認為我是GAY,並且追加將我稱之為GAY婊。

我說你如果一定要稱之我為婊,那麼能不能把GAY字去掉?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跟她說大家都不容易,我媽也不容易,你考慮考慮還是把我鑒回去吧?

X小姐不動聲色,罵我賤GAY。

當她說賤字的時候,我想我是真的生氣了。仿佛她在某種程度上傷害了我曾急於想擺脫的那一部分利益相關,我說你不能這樣形容GAY,她說我只是這樣形容你而已。我更生氣了,我咆哮著撕開自己的衣領,推搡她道:「難道非要讓老子跟你做愛才能證明老子是直男嘛!?」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被窩溫暖,我睡眼惺忪,赤條條地躺在X姑娘的懷裡,X姑娘的臉頰輕輕靠著我的額頭,她撫摸著我的胸脯,悠然問道:「你不是來騙炮的吧?」

我凝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語。

後來的某個晚上,我正在網上給X選購情趣內衣,門鈴突然響了,打開房門,王小壞沖了進來,不由分說,抱著我的胸脯嚶嚶哭了起來。

我撫摸著他的頭髮,安慰他道:「不哭不哭,怎麼啦小壞?」

壞:「偶被鑒成GAY了,嗚嗚嗚……」

這本就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時間點稍晚了一些而已,我對他說:「我經歷過的,我經歷過的。」

人類就是這樣,非得到親歷才能換來包容,非得要挫折才能兌現成長。

你恐懼、害怕、厭惡的事情正是你不曾、不願、不敢了解的事情。在這個複雜信息搭建的世界裡,戰勝你的,永遠都是你不曾觸碰的那一處留白。信息的缺失會無限地放大你想像力中最邪惡的那一部分。不要讓自己輸給自己的腦洞。

小壞一邊用我的胸襟擦著眼淚,一邊緊抱著我,仍舊嚶嚶哭個不停,我輕輕揉弄著他的秀髮,思考了好一會兒,問他道:「你不是來騙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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