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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嗎?同性戀是種病!」
寫在前面:
我對同性戀的觀點一直是,不支持不反對,但我接受這種現象。
每個人應當有自己選擇性取向的自由,不應受到別人的壓迫。
在同性戀問題上,短視的人永遠覺得:「哦,他們群體利益受損與我無關」,但我想講的是一個更深遠的東西,關於自由本身,關於社會利益,關於如今一個頻繁「dao tui」的環境之下,究竟還不會不會出現危機到更多人的狀況,而不是糾結在是否支持同性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念,我從未想著讓任何反感的人倒戈,因為歷史最終進程必然是更多人會接受同性戀。
當你在做評判之前,先把所有的偏見放下,不要用偏見否認事實。
事情總要看的久一點、長遠一點。但不可否認的是:很多人就是這樣短視,總要被砍掉腦袋才知道沒了頭。
一、
今天是2018年4月16日,恍惚之間想起2017年4月16日時,發生在華中科技大學的抵制同性戀事件,距今時隔整整一年。
當時正處於華中科技大學女王杯籃球賽比賽間隙,一男兩女謀劃了一起「讓同性戀遠離大學校園」的橫幅事件:
條幅上紅底黃字明晃晃地寫著:
維護中華民族傳統倫理,捍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
抵制西方腐朽思想侵蝕,讓同性戀遠離大學校園
本以為這只是場可笑的鬧劇,可是沒想到才拋卻不過一年,便已逐漸成為現實。
三日前,新浪微博一紙通告激起千層浪,再度把同性戀群體推向風口浪尖,將同性戀與黃暴血腥歸為一類:
我驀然想起17年橫幅事件中的一句話,反對同性戀進入校園是為了「捍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
我心間浮現出那二十四個已然爛熟於心的大字:
富強 民主 文明 和諧
自由 平等 公正 法治
愛國 敬業 誠信 友善
可當我再去回顧這鮮亮的24個大字時。
我看到的是自由、平等正在被一步步被吞吃掉。
二、
很早之前我就關注到了同性戀這個特殊群體,這是一個敏感且生存艱難的群體。
而且數量巨大。
據《環球時報》報導,大陸的同性戀大約有7500餘萬。而根據官方公布的數據,截止2016年年底,大陸大陸總人口為13億8271萬人,也就是在大陸,同性戀群體數量已經超過總人口的百分之五,即:一百個人中大約會有五個人是同性戀,並且這個群體很少發生暴力事件。
但在聯合國開發計劃署於2017年進行的一項調查中,30000大陸受訪者中有超過一半的LGBTQ受訪者表示,他們都曾因性取向而受到歧視。
同性戀研究者張北川教授曾在接受柴靜採訪時說:「同性戀是先天基因決定的,幾十種羚羊動物裡面,也觀察到同性之間的性行為了,在靈長類動物里,還觀察到了依戀現象,人類之間的依戀現象,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就稱之為愛了。」
張北川接待過無數名來求救的同性戀者或者同性戀家人。
其中多半都是以帶著「治病」的目的來,不止一位母親在把孩子送到張北川身邊時說:「早知道生下來我就該把他掐死」
柴靜在採訪張北川時問道:「我們的社會為什麼不接納同性戀者?」
張北川說:「因為我們的性文化里,把生育當做性的目的,把無知當純潔,把愚昧當德行,把偏見當原則。」
於是那些在社會壓迫之中苟延殘喘的同性戀者,他們或被家人強迫治病,或選擇自殺,或孤獨終老,只有極少數能與伴侶偕老。
而其中大部分同性戀者都會迫於壓力選擇屈從,與異性結婚:
柴靜曾經採訪過一位妻子,結婚九年,並且生育了女兒,但是丈夫幾乎從不與他親熱。
她說:「我覺得他挺怪的」
柴靜問:「怪在哪裡」
她神色有些黯然:「她從來沒吻過我,我想跟他親密的時候,他經常會很本能地把身子縮成一團,很害怕、很厭惡我的那種樣子。」
「厭惡?」柴靜輕聲問道。
她悽然一笑:「對,當時我挺自卑的,覺得可能自己沒有吸引力,從孩子三歲的時候,我就開始看心理醫生。他只是對我說:『等你五十歲,成為性冷淡就好了』」
他們維持了九年這樣的婚姻,直到有一天她半夜醒來,發現丈夫還在瀏覽網站,過會兒他去睡了,她悄悄下床打開電腦,查看歷史記錄,全部是同性戀網站。她閉上眼睛,想起女兒和自己的過往,感覺世界崩塌。
過了幾天,她做了一些菜給他吃,在他吃飯的時候不經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承認吧,我知道你是同性戀了」
他當時愣了一下,接著淚如雨下。他哭著對她說:「我這個人不應該結婚的,我害了一個女人,這是我一輩子的痛」她久久佇立無言。
她對柴靜說:「我恨他,我也很可憐他,他每天都在偽裝,每次我跟他一塊參加應酬的時候,他都拼命給大家講黃色笑話,給人一種這個人很好女色的感覺。他每天都很累,不停偽裝自己。」
那些選擇與異性結婚的同性戀只能用一生去偽裝自己,並用這層偽裝殺死自己與妻子,孩子也不會倖免於難。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們不得不在壓迫之下選擇接受現實,娶妻生子。
而這將會造成整個家庭的悲哀,更是可以迭代幾代人、蔓延千萬人的苦難,不單單是同性戀群體的苦難。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在大陸,以上一切都可以一一實現。
三、
反觀他國:
1871年5月15日,著名的德國刑事法第175條頒布: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有猥褻行為的,以及將自己供其作為猥褻對象的,等同於人與動物之間的雞姦行為,將被處以刑罰。」
並同時對已發現的同性戀進行的大規模「改造」,把他們扔進集中營自生自滅:
1969年,同性之間性行為在西德除罪化,直至1994年,兩德完全廢除刑法175條。
2002年,德國政府為生活在納粹統治下的同性戀平反罪名,柏林當局將提供每人3000歐元(約人民幣2.3萬元)的賠償,如果曾經入獄,每坐一年牢再賠1500歐元。
德國司法部長海科•馬斯形容平反是「遲來的正義」。
反歧視署發言人比克里希發布聲明說:「在175條被刪之後的逾20年,這個在民主德國法史上的污點終於抹去。」
除了對個人的賠償之外,德國政府還計劃每年撥款50萬歐元給一個基金會,贊助他們將那些因刑法第175條獲罪的同性戀故事記錄下來。
為了表達當年壓迫同性戀的歉意,每年六月在德國的勝利女神柱下,都會舉行盛大的同性戀驕傲遊行。平權主義者還會將宣傳塗鴉畫在柏林圍牆上。
除卻德國,1973年同性戀非病化就已經被美國心理學協會和美國精神醫學會確認,並將之從疾病分類系統中去除。
1990年,世界衛生組織正式將同性戀從疾病名冊中去除,認為同性性傾向是人類性傾向的一種正常類別,而不是一種疾病或不正常行為,無需接受任何形式的治療。
當國際上正在為同性戀正名時,大陸終於在1997年取消了把同性戀定義為『流氓罪』的法規,並且中華精神科學會在2001年時,將同性戀從精神疾病分類中刪除。
當一切似乎已經走上正軌時,一切卻又悄然改變。
2016年時,某機構便聲明:早戀、同性戀轉世不可出現。
2017年,大陸網絡視聽節目服務協會發布《網絡視聽節目內容審核通則》,將同性戀和亂倫、性變態、性虐待一起歸入非正常性關係:
幾日前,新浪經由某機構示意,將同性戀與黃暴血腥歸為一類。
在長久的鬥爭之後我們終於又即將回到原點。
高樓尚未建起便走向崩塌。
當世界已經逐步認識到同性戀存在的合理性時,我們卻在拼命倒退回無知與偏見之中。
不止如此,我們看到所有合理存在的東西都似乎在以某種形式「被封殺」著,比如暴漫被封、比如奇葩說下架、比如言論管控升級、比如陶崇園事件、比如三色事件&&
在這場溫水煮青蛙的戰役中,沒有人能夠倖免。
誰又能知道,下一個被砍頭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呢?
解密同志圈的RUSH到底是什麼?受管制嗎?
首先要明確一點,毒品一詞是法律上的定義,在醫學界毒品其實就是藥物,只是非法使用或濫用。Rush目前在台灣法律上沒有定義為毒品,它是一種源於美國的藥物,誕生於30多年前,但現在美國,以及歐洲已經禁止銷售該類藥物。
Rush是什麼?
Rush原本是作為心臟復甦劑用的,英文全名Rush Popper,它的主要成分是亞硝酸鹽(亞硝酸異戊酯,丁基亞硝酸鹽,異亞硝酸鹽等)。而亞硝酸鹽的作用,是令全身平滑肌放鬆,由於血管也被平滑肌包裹,所以使用這個藥物會令血管擴張。
正因如此,Rush主要用來作為急性心臟病的急救藥物。比如心肌梗死或心絞痛,都是由於冠心血管堵塞,導致的心肌缺血。吸入這個藥物,能令全身血管在不到一秒鐘內擴張,以改善心肌供血,挽救生命。
Rush使用方法很簡單,打開瓶蓋,通過鼻孔將揮發出來的氣味吸入體內。Rush散發的氣味似汽油味,吸入體內是什麼感受,可以參考使用者的描述:
「打開瓶蓋,我用手扇了扇瓶口,然後在瓶口附近聞了聞,臉立馬就紅臉,心跳加速,不過感覺很爽,飄飄欲仙似的。」
「拆開包裝,開瓶蓋吸了一大口,感覺整個頭瞬間充血變大了,而且臉部感覺很紅,像喝多了酒一樣,隨後有一陣很強烈的幸福眩暈感。」
「心跳加速。 血液循環加速。全身的神經異常敏感,心跳聲和血流聲都能聽到。我開始不住顫抖,並極度渴望被撫摸。大腦空白,這時如果會有一種欲仙欲死的快感。不誇張的說, 閉上眼會看到白色光束。身體輕飄飄的,感覺浮在了半空中。
飄飄欲仙,強烈的幸福暈眩、心跳加速,渴望被撫摸、身體輕輕飄飄,從這些詞彙就可以看出,Rush與一些麻醉致幻類毒品(或藥物)藥效類似,且具備催情作用。據數據顯示,全球超過6成的男同性戀群體都曾使用過Rush。
Rush之所以受這個群體歡迎,那就是能讓使用者鬆弛全身的平滑肌,特別是肛門括約肌(還有陰道括約肌)。平滑肌包繞著人體的血管,鬆弛會讓血管擴張,增加心率和血液在體內流動速度,產生讓人飄飄欲仙的熱量和興奮感。
Rush是毒品嗎?
從目前國家禁毒網以及相關部門了解到,RUSH並沒有受到管制,RUSH並不是毒品,不然相關部門早就介入處理了吧?
為你解答最常見最關心的HIV傳播問題
其實幾乎所有的醫務工作者,大多數的非醫務人員都知道愛滋病的傳播途徑。那就是血液傳播、性傳播以及母嬰傳播。而其他的一些日常接觸,如同室工作、學習、生活、共進餐、禮節性接吻、擁抱、握手、游泳、共用馬桶/浴盆/電話機,接觸病人的衣/被/錢等一般生活用品等等都不會傳染。
好,以上這些提示給我們什麼?愛滋病只是一種疾病,而愛滋病人也只是一種病人而已,就像高血壓糖尿病病人一樣,雖然很難治癒,但通過控制疾病進展,仍然可以與正常人一樣參加工作、學習、生活,以及擁有愛情與家庭。在很多公共場所里比如地鐵站,公共候車站我們也能夠見到相關的宣傳欄,幫助大家了解愛滋病的相關知識。
但是在臨床工作中經常會遇到很多諮詢者打來電話或當面諮詢,請我們評價他(她)是否有可能被傳染上愛滋病。這樣的例子很多,下面我舉幾個大家一起評價一下:
案例一:如果有一個愛滋病人去牙科看病,用了各種各樣的器械,下一個病人又來看,可能會被感染麼?已經有很多的恐艾人員有過洗牙經歷而懷疑自己可能被感染愛滋病。案例二:我們到理髮店去理髮,前一個人為愛滋病患者,他用的理髮的推子,會不會感染下一個呢?案例三:好多人特別害怕,比如說住院,隔壁有一個愛滋病人,夏天又有蚊子來回飛,這種情況怎麼辦? 蚊子可是吸血的啊,這不就是血液傳播麽,而且蚊子可是防不勝防的啊!!案例四:還有人問深度接吻會不會傳染,還有性行為中安全套破裂了怎麼辦等等。
對於以上問題我們的醫生每一次都不厭其煩的給予解答,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諮詢者往往總是不放心,總是要拿一些非特異的或者是不相關的症狀往愛滋病上靠,就算你拉他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陰性他都不放心,怕是在窗口期。今天針對這些問題做一次統一解答,希望恐艾的朋友們能夠拿起科學的武器來保護自己,在自己遠離疾病的同時也把健康帶給家人和朋友,作一名優秀的愛滋病義務宣傳員。
愛滋病的傳播從根本上只有一點,那就是血液或體液的交換。只要沒有血液或體液的交換就不會傳染HIV。因為HIV本身非常脆弱,它不能離開人體而獨立存在於環境中,而必須依賴我們人體的細胞而生存。而HIV本身對環境的適應能力也很差,離開人體很快就會在大自然中消失。先從血液傳播說起,這與血液接觸以及交換的量有很大關係,HIV感染者共用針具吸毒極度危險,因為這可能會有相當量的血液進行交換,據統計注入5ml庫存血可致感染,接觸血液的量200μl新鮮血液經皮膚針刺傷致感染,血液離開體內的時間越長,傳染危險性愈低 ,乾燥條件每9個小時感染性降低10倍。其實性傳播與母嬰傳播從根本上也是血液以及體液在黏膜表面交換所致的感染,我們進行的母嬰阻斷也利用的這一點。那麼除了血液其他體液中HIV濃度的高低如何呢?
HIV在各種體液中的濃度從高到低順序如下:
血液: 100精液: 39.3陰道-宮頸分泌物: 31.3尿液: 20乳汁: 20唾液: 5.5糞便: 0
以上提示我們輸血傳染率100%,也就是一旦輸注HIV感染者的血液,那麼就很難倖免了。目前我們國家所屬主的血液都是經過國家有關部門嚴格檢驗的,這一方面得到了解決。精液和陰道分泌物的傳染性相對較低,但是此情況的發生率要遠高於輸血,所以目前性傳播為主要的傳播途徑。唾液以及乳汁也有一定的傳染性,提示口腔黏膜不完整情況下深度接吻,以及HIV感染的母親哺乳有可能造成傳染。
下面解答一下洗牙以及理髮和蚊子叮咬的問題:
我們洗牙用的這些器械都是一次性的,凡是在正規的醫院,都是一次性的,唯一可以重複使用的就是鑽頭,而鑽頭每次使用完了以後,都是要消毒,要清洗的。對愛滋病的消毒,拿水洗一洗就行了,就完全可以了。所以即便是上一個愛滋病人做完,下一個人就去治療,也不會傳染上。而且到現在為止,世界上已經有六千多萬個愛滋病病例報告,沒有任何一個說是拔牙洗牙鑲牙傳染上的。但在此要提醒大家,口腔的處理一定要到正規的醫院去,切莫貪圖便宜在非正規醫院哦。
我們在宣傳上經常說不要用剃刀,剃刀容易傳染,如果前一個人使用的剃刀沒有沾上鮮血,你再刮也不會傳染。沒有人這麼用,前面的人用了以後鮮血淋淋的,然後他就拿來再用。只要病人的血液沒有進入你的身體,就不會被傳染。前一個人用的理髮的推子,會不會感染呢?理論上有可能,實際上不可能。不可能用沾著前面人血的推子接著給你推。病人的血輸到你的血管是100%,但是理髮和刮鬍子,血液進不了你身體,進不了血管,這種都不會傳染的。
蚊子傳染是防不勝防,不可能沒有蚊子,但是蚊子絕對不傳染愛滋病,這點是可以放心的。
不同的傳染病有不同的傳播途徑,這是比較絕對的。比方說消化道的傳染病像痢疾絕對不會通過喘氣傳染,而非典是呼吸傳染的,絕對不會通過吃饅頭傳染。蟲類傳染病是很特殊的傳染病,這類傳染病最 典型的就是大腦炎。蟲媒傳染最大的特點就是病原能夠在蚊子體內存活、生長和繁殖。像乙腦,病毒在蚊子體內成千上萬的繁殖,在叮你的時候有大量的病毒注入你 的體內,這樣才會感染。HIV到蚊子體內存活不了,所以愛滋病絕對不會通過蚊子傳染。這個問題解決了,下一個問題就是蚊子叮了一個人接著又叮一個人,嘴上帶有一定的血液,可以傳染給你。這個也是不會的。關鍵還是血液量太少。而且蚊子叮咬人 必須吐出一種酶,把皮膚化了以後才能吸進去,這些酶對病毒都有殺滅作用。所以蚊子傳播愛滋病,從理論上絕對不會,從事實上也不會。
以上是我們在實際臨床中經常遇到的問題,在這裡與大家分享一下,希望能有所幫助,謝謝。
HIV感染者出國工作或旅行會有什麼限制嗎?
近年來,隨著國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大陸遊客出境遊的數量與日俱增。對大陸護照開始實行免簽、落地簽或多次往返的國家也越來越多。作為一名感染者,在出國之前不僅需要留意目的國對大陸的簽證政策,更要關心一下是否對感染者有入境限令。
根據目前一項統計顯示,目前世界上大約有50個國家或地區對HIV感染者入境有限制,其中還包括工作和居留的限制,有些國家甚至會將感染者驅逐出境。總體來說,一般HIV感染者入境其他國家時會碰到下面幾種情況:
該國對感染者入境無任何限制;
該國拒絕感染者入境;
該國對感染者短暫停留有入境限制;
該國對感染者長期停留有入境限制;
該國無相關法律條文;
該國無感染者入境限制的相關信息;
該國會將HIV感染者驅逐出境;
並且,以上這些限制因國家或地區的不同還略有差異。有些國家還會強制進行HIV檢測,如果檢測報告上顯示陽性,會將感染者驅逐出境。其他一些國家或地區則需要進行體檢或提供HIV陰性的化驗單證明。當然,有些國家不需要你提供HIV的檢查報告,但在入境之後如果發現你是HIV病毒攜帶者,有可能會將你驅逐出境。
儘管很多國家還未明確規定限制HIV感染者入境,但這並不代表該國對感染者入境沒有任何限制。一旦被發現,可能會出現所申請的簽證被拒簽,簽證無法延期或無法再次入境等情況。
還有一些國家雖然法律有明確規定禁止HIV攜帶者入境,但卻很少被實施。
怎樣在網上查詢目的國對HIV感染者的入境政策?
由於各個國家對感染者的入境政策時而會發生變化。所以,在出境之前一定要查詢權威網站的相關信息。必要時,建議聯繫一下目的國大使館或領事館以便獲取最新的入境信息。
在聯繫大使館時,請暫且不要透露自己的姓名和感染情況。更好的辦法是,事先聯繫目的國的愛滋病公益組織查詢該國是否有HIV感染者的入境限制。如果該國有明文規定不允許HIV感染者入境,而感染者執意要鋌而走險的話,會照舊被拒簽甚至被驅逐出境。就算是感染者要出國探望親人,目的國也未必會網開一面。
可喜的是,世界上依然還是有多數國家沒有制定任何針對HIV感染者的入境限令的。比如,2010年大陸和美國都相繼取消了HIV感染者的入境限制。截至目前,不限制HIV感染者入境的國家已達到100多個。
最後,小編想提醒一下有出國打算的感染者,在出境前登陸相關網站查詢或事先向領事館或大使館諮詢目的國是否有針對HIV感染者的入境限制,並不是每個國家都有入境限制的。如果該國無明確規定限制HIV感染者入境或者該國有入境限令卻很少被執行或實施的話,可以先不要提交自己的HIV檢查報告提交給當局。即使在登陸目的國之後,也不要將自己的感染情況輕易告訴他人,以免節外生枝。
再有,一定要堅持配戴安全套,更不要將病毒在未告知對方的情況下故意傳播給他人。要知道,很多國家對故意傳播愛滋病都有相應的刑罰。如果在外國發生其他一些自己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向當地一些HIV公益組織或大陸駐國外大使館求助。最後,祝願大家出國旅行工作順利!
常見抗生素可減少HIV感染者的不良健康事件
研究發現:常見的抗生素可減少HIV患者的不良健康事件
一個來自英國、加拿大、烏干達和辛巴威的國際研究團隊發現,常見的抗生素複方新諾明(cotrimoxazole)可以減少感染愛滋病毒兒童的不良健康事件。在這篇4月3日發表在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上的論文中,該團隊描述了在年輕的愛滋病患者中測試抗生素有效性的過程以及他們發現的情況。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科學家們在治療愛滋病毒感染者方面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以至於它不再被認為是致命的,至少對生活在發達國家的人來說是這樣。但在非洲的許多地方,情況卻變得更加嚴峻。許多感染者無法負擔治療感染所需的藥物「雞尾酒」,並且還存在高傳染率的問題。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非洲的醫務人員一直在尋找其他方法來幫助愛滋病毒感染者,特別是兒童。其中一種治療方法是廉價的抗生素複方新諾明,它具有預防作用。研究人員猜測,該藥物也可能減少與愛滋病毒感染有關的不良健康事件,如肺炎。
在這項新研究中,研究人員試圖確定該抗生素是否真的能幫助愛滋病患者。研究人員向居住在烏干達和辛巴威的293名感染愛滋病毒的兒童提供了複方新諾明96周。然後,他們收集了所有兒童的血漿樣本,並停止對其中一半兒童使用該藥物。48周後,研究人員再次收集了所有兒童的血漿樣本,並對他們的發現進行了比較。
研究人員報告說,繼續接受複方新諾明治療的兒童與不服用該藥的兒童相比,全身炎症程度較低。他們還發現鏈球菌的活性水平下降。更具體地說,,他們發現停止服用抗生素的兒童患有不良健康事件的可能性比繼續使用該藥的兒童高出18%。
在進一步研究抗生素對人體的影響時,研究人員發現,抗生素對16名成年患者的免疫細胞有直接影響——可以抑制炎症分子的產生。
他們的結論是,儘管對這種抗生素存在普遍的耐藥性,但讓愛滋病毒攜帶者服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他們的不良健康事件。
北京3家醫院開設愛滋病暴露前後預防門診
為了做好愛滋病的預防工作,近期,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地壇醫院、解放軍第五醫學中心、北京佑安醫院相繼開設愛滋病暴露前後預防門診。
暴露後72小時內服藥 可降低HIV感染風險
愛滋病的預防包括行為干預和生物醫學干預措施兩類,其中,行為干預措施包括伴侶教育、推廣安全套使用等,性病治療、母嬰阻斷、治療即預防(TasP)、暴露前預防(PrEP)和暴露後預防(PEP)為生物醫學干預措施。國家衛健委愛滋病臨床專家組組長、首都醫科大學北京地壇醫院感染臨床與研究中心主任張福傑介紹,所謂暴露後預防,是指在發生HIV暴露之後,儘可能在不超過72小時的時間內進行預防性用藥,,越快越好,連續服用28天,可以大幅度降低愛滋病感染風險。
世界衛生組織在《為預防愛滋病毒感染採取暴露後預防治療》中指出,如果在可能出現愛滋病毒感染暴露後及時開始HIV暴露後預防治療,可降低愛滋病感染風險達89%,HIV感染者如果規範用藥,能有效控制HIV,預計壽命接近人均正常的壽命水平。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佑安醫院性病愛滋病門診主任孫麗君告訴記者,發生暴露後應該儘快在72小時內服藥預防,「而且越快越好,24小時內吃能達到100%預防,48小時為75%,72小時在50%左右。」孫麗君表示,醫生和警察等容易發生職業暴露,也應注重暴露後預防。
目前,國際上已經開展暴露後預防研究和臨床實踐,2018年國際抗病毒學會美國分會(IAS-USA)成人抗病毒治療指南、2018年美國疾病控制中心(疾控中心)非職業暴露後預防指南、2018年世界衛生組織指南和2017年歐洲愛滋病臨床學會(EACS)指南均推薦PEP作為HIV預防重要措施,約有50多個國家和地區已批准用藥物預防HIV。
暴露前預防意識仍待普及
大陸科學院院士、解放軍第五醫學中心感染科主任王福生表示,部分人群在發生意外暴露後還做不到及時預防,「普通大眾對暴露後預防知識缺乏了解,台灣暴露前預防工作也剛剛起步。」孫麗君也認為,目前台灣暴露前預防意識僅在感染傳染疾病領域的醫生、專家和機構及政府職能部門、疾控中心中較為普及,老百姓知之甚少。
根據國家衛健委公布的2018年傳染病疫情概況,2018年愛滋病報告發病人數為64170人,死亡人數為18780人。另據大陸疾控中心、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世界衛生組織聯合評估,截至2018年年底,我國估計存活愛滋病感染者約125萬,截至2018年9月底,全國報告存活感染者85.0萬例,死亡26.2萬例,新發感染者每年8萬例左右,全人群感染率約為9.0/萬。聯合國規劃署曾提出「3個90%」的愛滋病防治目標,即到2020年,有90%的感染者知曉自己的感染狀態,90%知曉自己感染狀態的感染者得以用藥治療,90%接受治療的感染者體內病毒量得到抑制。
參照國際標準,我國愛滋病疫情仍處於低流行水平,孫麗君表示,愛滋病已經從致命性流行病變為可管理的慢性病,HIV感染者如果規範用藥,能有效控制HIV,預計壽命接近人均正常的壽命水平。
愛滋病藥物代購市場混亂,免費用藥政策何時調整?
在大陸每年新發現愛滋病感染者有8萬人,他們可以終身領取國家免費藥物,但由於部分藥物有神經副作用,有的患者選擇跨境買藥或代購。而藥物代購市場魚龍混雜,有人轉錢後被拉黑,有人買到假藥,病毒數量不降反升。因唾手可及的代購藥,還有人脫離醫囑,自行停藥、換藥,存在巨大風險。(6月12日《新京報》)
在愛滋病傳入34年之後,大陸估計存活愛滋病感染者已近125萬;接受免費治療的愛滋病感染者也從2012年的17.1萬人增至2017年的61萬人。防艾控艾,已不僅是醫療議題,更是社會議題。國家免費藥物目錄沿用十餘年,藥物副作用經年累積的折磨,經已無法滿足患者需求。只有免費藥目錄與時俱進,加入更多新型藥物,,才是解決問題的理想渡口。
現實卻是,2007年至今,除了把副作用嚴重的司他夫定等藥物剔除,這份目錄沒有調整過。2017年初,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大陸遏制與防治愛滋病「十三五」行動計劃的通知》,明確要求衛生計生等多部門,依據相關政策規定適時調整免費抗病毒治療藥品目錄。2017年11月、2018年4月,都相繼傳出目錄將更新的消息,最終卻懸在了半空。
洶湧的用藥訴求難尋出口,將很多人逼上了跨境買藥之路。跨境買藥的最大動力,是更低的價格。副作用更小的新型藥物,從泰國、印度和南非等地購入,僅需台灣1/5甚至1/10的價格。這也催生了地下代購產業鏈出現。但市場熙攘,利來利往,相比於規範的藥品交易市場,海外市場和代購隊伍愈發混亂,有人被騙光藥費,還有人買到假藥,經驗世界中確保藥品質量的體系並不能完美融合進來。真正約束賣方、保護買方的交易規則於此缺位,僅憑雙方自發形成的風險抵禦機制脆弱,甚至無效,患者無不擔心藥物真假。失序的代購同樣警示著愛滋病免費用藥政策調整,引進、開發新藥品的緊迫性,給予愛滋病患者更多選擇,讓他們走出用藥困境。
必須承認,過去10餘年,國家密集出台政策,加快藥物研發、保障藥品供應。2016年,曾經阻礙愛滋病患者接受免費治療的門檻——CD4的數值限制被取消。醫保也向愛滋病藥物敞開了大門。2017年,進口藥利匹韋林納入了國家醫保。醫保報銷後,利匹韋林從每盒1200元降至最低100元,與泰國80元左右的價格相差無幾。但這些只是開始。對大多數病友來說,何時能買到醫保藥物仍是未知數。兩年過去,只有在北京、天津、上海、杭州、深圳等少數城市的少量定點醫院,可以用醫保買到利匹韋林。
懸殊的售價、遲延的新藥、有限的醫保覆蓋成了愛滋病藥物代購產業泛濫的根源。提高新藥的可及性,呼喚各級政府更開放的藥品與醫療政策。一方面,合理安排愛滋病防治經費,提高資金使用效益,及早更新免費藥物目錄,加強新藥研發,加快註冊審批,保障藥品生產供應;另一方面,對具有明顯臨床價值的創新藥,實行優先審評審批。這不但是為政府形象授勳,更重要的是,這是對患者生命的尊重。
無套口交 催生超級抗藥淋病病菌
世界衛生組織說,口腔性行為正在催生具有抗藥性的超級淋病病菌,而越來越多的人性交時不用保險套,更使這種病菌高速傳播。
世衛組織警告,現在感染淋病的人比以往更難醫治,有的病例甚至根本無法醫治。
淋病對抗生素的抗藥性正在迅速加強。專家說,處於研發中的淋病藥物很少,情況相當嚴峻。
每年大約有7,800萬人感染淋病。淋病是一種常見性傳播疾病,會使感染處發生炎症,有時會導致不育。
世衛組織分析了來自77個國家的數據,發現淋病病菌的抗藥性已經相當普遍。
世衛組織的特奧多拉威(Teodora Wi)博士說,已經在日本、法國和西班牙發現三個根本無法醫治的嚴重病例。
她說:淋病病菌很聰明,每當人類啟用一種新的抗生素來治療淋病,它很快就產生抗藥性。
令人憂慮的是,絕大多數的淋病感染病例在較低收入國家,這些國家缺乏用來診斷和報告無法治癒感染的系統。
因此,這些病例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威博士說。
咽喉感染
淋病病菌可導致生殖器、直腸和咽喉感染。
淋病可殃及生殖器、直腸和咽喉,但咽喉感染最令公共衛生官員擔憂。
威博士說,當人們吞服抗生素治療咽喉感染時,喉嚨里的淋病病菌就會逐漸產生抗藥性,產生超級淋病病菌。
她說:在美國,(淋病病菌的)抗藥性產生於男性與男性間性交導致的咽喉感染。而人們減少使用保險套也使淋病病菌加速傳播。
世衛組織呼籲各國跟蹤報告抗藥性淋病病菌的傳播,並投資研發新藥。
全球抗生素研發計劃(GARD)的瑪尼卡•巴拉塞格拉姆(Manica Balasegaram)博士說:情況相當嚴峻。只有三種新的候選藥物處於不同的臨床開發階段,而這三種藥物也不能保證研發成功。
世衛組織說,為預防淋病,還需要研發淋病預防疫苗。
倫敦衛生與熱帶醫學院的理察•斯特布勒(Richard Stabler)教授說:自從開始使用青黴素以來,淋病病菌已經對所有抗生素產生了抗藥性。
近15年來,淋病的抗藥性在全世界不斷加強,治療方法已經變化了三次。
現在,我們已經在使用最後一線藥物治療淋病,但令人擔憂的是,已經出現新的抗藥病菌使治療無效的病例。
愛滋感染者:家人的支持讓我坦然應對
今年7月,一條「愛滋病感染者信息洩露遇詐騙」的新聞迅速傳播開來,鬧得沸沸揚揚。在這場詐騙風波中,全國30省有275位愛滋感染者稱接到了詐騙電話,對方謊稱自己是政府部門或衛生局的工作人員,將給愛滋病患者發放補助,並要求患者提供手續費。一些詐騙分子則要求患者輸入手機驗證碼,隨後患者銀行卡里的錢全部被轉走。這些詐騙分子事先掌握了愛滋病患者的大量個人信息,包括真實姓名、身份證號、戶籍、確診時間、就診醫院等。一時間,愛滋病患者的個人信息遭到了大面積的洩露。
K是雙性戀,他的太太知道他是雙性戀,但並不知道他有個BF。他們倆有一個5歲的孩子,現在上海上幼兒園。K現在在北京工作,基本上一個月回家1-2天。偶爾,他太太也會來北京看他。
K很晚才意識到自己是雙性戀的事實。因為工作的原因,K經常在外出差,在上海待的時間很少。在外出差累了的時候,K會找人做按摩,但他不太想讓小姐來做按摩,於是就找了男按摩師。恰巧一次,他住在酒店,直接通過酒店叫來了按摩師,而對方可能是MB,兩人就發生了關係。K說,當時完了之後還感覺挺好的,想著這也不算出軌——當時的K,已經結婚6年,並且有了孩子。
在此之前,K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喜歡同性的傾向。在與同性發生了一次關係後,他在很長時間裡沒有接觸這個圈子。兩三年之後,K在貼吧看到有人在談論相關事情的時候,才開始真正接觸到這個圈子。
有趣的是,K的BF,也是他在外地出差時,由圈子裡的人介紹認識的。他們認識三四年了,但BF在江蘇,K在北京,兩人是異地戀,都已經結婚。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兩人經常在一起,現在則是大半年見一次,平時通過微信聯繫。
今年的5月份,K的公司組織了一次體檢。K看到體檢表里有一些內容可以自由選擇,就選了輸血八項。
結果出來了。K得了愛滋病,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K並不清楚自己是在哪次行為中感染的,「很有可能是在年初的時候吧。」
K之前了解過愛滋病的傳染方式等一些較為表面的知識,但並不詳細。確診之後,K開始主動去搜索相關消息,並且實話告訴了家人自己是怎麼得病的。
家人沒有太驚訝,他們對這方面信息也有一些了解。「我算比較幸運吧,家裡沒什麼變化,很快就接受了。」在家人的督促下,K開始吃藥接受治療。
BF知道了以後,也積極鼓勵他。所幸的是,BF沒事。
在經歷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絕望與無助之後,6月中旬,K漸漸「不再去想這個事情了」,而現在,「可能我自己都快忘了」。K笑著說,「現在控制得挺好的。」
不過有的事情呢,不是你去找它,而是它主動上門來找你。
兩個月後,7月10號那天,一個周日,K正在和家人吃飯。手機響了。
對方問:你是不是K本人?
K乾脆地回答說:不是。
在此之前,K已經在白樺林群里得知不久前有類似詐騙的事情發生。
對方又問:那你是不是K的家人?
K回答:是。
對方接著問:K感染了愛滋病,你們家裡人知不知道?
K反問道:你怎麼知道K感染的事情?
對方回答:我是協和醫院的工作人員,K的病就是在我們這裡檢查出來的,現在在我們這裡治療。
不知是K的幸運,還是騙子太倒霉,K的病確實是在協和醫院確診的,但由於協和離他工作居住的地方太遠,確診之後他就到了地壇醫院接受治療。騙子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之後,對方還給了K一個電話號碼,讓他聯繫。
K問:如果我們不打電話,會怎麼樣?
對方回答:那就把病人除名了,他就享受不到政府的政策優惠了。
K回答道:那你就除名吧。
沒有多說,K就掛掉了電話。
K說,當時自己還是有一些陰影。他擔心對方如果打電話到公司去,會發生什麼問題。後來他打定主意,如果對方真這麼做,他就矢口否認。他所在的公司既不是國企,也不是事業單位,沒有權力要求他提供相關信息。而且根據國家規定,他完全可以讓疾控中心出具沒有感染的證明。不過轉念一想:對方這麼做的可能性也不太大。第一,在疾控中心的病單上,K沒有提供自己的工作單位。在北京,這不是必需的。第二,即使對方可以根據他的手機號碼進行搜查,但這樣一來,對方的作案成本就變高了,對方應該沒有必要這麼做。
「想想看,大不了就換一份工作吧。有能力的話,還怕找不到工作嗎?」
而直到現在,K也沒有再遭到類似的詐騙騷擾。「除了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外,已經基本上沒什麼感覺了。」
對於愛滋病患者來說,信息洩露最大的問題,就是詐騙分子以此進行威脅、敲詐,或者直接聯繫患者的工作單位、親朋好友,造成很大的麻煩。而像K這樣向家人坦白自己病情的,在感染者中並不是太多。有的人得病之後,甚至瞞著家人,更別說讓同事或者親朋好友知道了。
K認為,從國家管理的角度講,國家補助提供免費藥物,醫院作為發放藥物的機構,需要知道有哪些人在使用藥物。有些藥物如替諾福韋酯(Tenofovir disoproxil fumarate,TDF)和拉米夫定(賀普丁,3TC),除了愛滋病之外,B肝病也是需要這兩種藥治療的,在B肝病沒有實行免費政策之前,曾出現過倒賣藥物的情況。在管理上講,還是需要提供個人信息。但另一方面,K覺得患者信息不應該被保存和收集起來,患者只需要在領藥的時候提供信息就可以了。而患者信息被收集起來以後,又沒有很好地保護。
K說,詐騙事件以後,他自己也很注重個人隱私的保護,能夠少提供、不提供的信息儘量少提供、不提供。他還準備了兩部手機,在填寫病單時就用另外一個號碼。
「感覺自己在自身條件上,比其他感染者來說,要有優勢一些。」K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K說,生活中有很多人不太了解愛滋病感染的機制,以及藥物的副作用、用藥的注意事項等情況。即使是被感染了,可能會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也不多。有的人不知道該去哪裡搜集信息,而網絡上的信息真偽難辨,像吃中藥能治癒愛滋的說法,就誤導了很多人。實際上,如果我們了解到愛滋病的感染機制,就知道中藥最多只是緩解症狀而已。
K的BF對愛滋病了解較多,他告訴K可以去白樺林群里諮詢一下。K在貼吧里找到了群號,在群友的分享中了解了一些信息,之後自己又去查了一些國外的文獻,閱讀了微博上專家分享的一些內容。
漸漸地,K對於病的了解愈多,他的恐懼也就愈少。
「因為你會比較清楚它可能會對你有些什麼影響,特別是在病毒被有效控制住以後就沒有什麼了。」
K發現,因為目前對於愛滋病並沒有治癒的藥物和方法,加上前些年國家對於愛滋病的妖魔化宣傳,導致大眾的恐懼和歧視心理。國家的宣傳一直都存在,但都停留在比較淺的層面。宣傳最多的方面,一個是危害,一個是傳播方式。而對於得到有效治療後的情形,宣傳很少。而公眾能搜索到的信息,很多都是負面的。「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公眾會從不可治癒性上歧視你,從道德上去批判你。他們會認為你就是亂搞才得了這個病。批判的人從道德上講,不見得比別人高尚——這是人性的弱點。」
但實際上,B肝和愛滋病的傳播渠道是完全一樣的。但是,起初國家在宣傳時並沒有著意宣傳B肝的感染途徑,很多人把B肝和A肝混為一談,以為B肝就是「吃」出來的,跟性行為沒有關係。B肝病人受到排擠,主要也是因為公眾以為B肝是「吃」出來的,忽略了國家的宣傳,也很少有人去批判B肝病人的私生活。但很少有人知道,B肝也是可以通過性傳播的。
目前,B肝病已經可以實現功能性的治癒,社會公眾對B肝的恐懼也沒有什麼嚴重了,來自社會的歧視和壓力也小了。但愛滋病患者卻完全不是這個感覺。如果愛滋病患者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會引發非常嚴重的後果。
對於K來說,感染愛滋對他個人的影響幾乎是沒有的。除了吃藥之外,他的日常生活依舊如昨,忙工作、玩遊戲、健身,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生活規律,更加注意飲食和作息。他和BF有過親密行為,但BF對此也並不害怕。
K唯一擔心的是,如果自己的病情讓其他人知道了,可能會導致他人的歧視。「了解這個病的人非常非常少,感染者自己很多人都不懂。」
而對於有經濟壓力的感染者來說,類似的詐騙行為,就顯得更加具有吸引力。
但對於K來講的話,他無所謂了。
K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得病後沒有使用國家提供的免費藥,而是自費替換了一部分副作用比較大的藥物,每個月花費近2000元。3個月後複查,他的病毒載量檢測只有40多。
對於經濟不是很寬裕的患者來說,如果是服用台灣的免費藥,它帶來的副作用是很大的。像依非韋倫(施多寧)具有神經毒性,會讓患者頭暈、多夢,還有可能產生抑鬱。六七年前,依非韋倫在國外還是通用的一線藥,但現在因為它的神經毒性,已經基本上被放棄。K自費替換了二線藥利托那韋(Norvir,克力芝)。這是一種蛋白酶抑制劑,它的副作用主要在於增加血脂。但由於台灣自費藥的選擇餘地很少,而他又沒有時間國外買藥,所以其餘兩種藥物也沒法替換。
K說,愛滋病沒有那麼可怕,防範當然是必須的,但如果不幸感染了,也沒有那麼可怕。5年前,誰都不會想到現在能製造出這麼多藥,而且幾乎沒有什麼副作用。目前的藥物研發,都是朝著如何延緩病人的壽命、減少藥物副作用、改善生活質量的方向去做的,並且正在朝著如何實現功能性治癒和最終治癒的方向努力。目前看來,基因療法可能是一種比較有希望的療法。
談到對目前台灣愛滋病防治的現狀,K說,他有三個希望。
一是希望國家能夠更多地引進國外的新藥,替換一些副作用很大的藥物。最近幾年,關於愛滋病的治療越來越多,在歐美很多藥的成果已經面世並且投入使用,但在台灣還沒有那麼快。而副作用較大的藥物會產生頭暈、多夢的症狀,有些人吃了以後,只能坐著,什麼也幹不了。有些人的頭暈症狀甚至會持續到第二天下午,對於生活和工作產生很大的影響,無形中也會增加壓力。
二是希望國家擴大免費藥的範圍。這對於經濟狀況不是很好的患者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三是希望更多地去宣傳有效控制病毒以後的情況。如果絕大部分感染者對這方面有所了解的話,他們的生活狀態會變得更好。K說,他不敢說讓自己的壽命跟普通人一樣,但至少活到60歲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60歲之後,這個病會不會被治癒,誰知道呢?」
K坦言,他對未來沒有什麼打算,跟BF之間也主要是精神上的聯繫。得病之後,他也不再去外面發生關係。他覺得,感染這個病對家人是一種傷害,如果再不回頭,也有點辜負家人的期望。
K不會去想未來,因為未來實在是太遠。目前公眾對於愛滋病的了解越來越多,相關藥物的研製也越來越多。「我想再過幾十年,可能就可以治癒了。」
K在期待。
他期待著將來可以出現新的治癒方法。
「你想,如果有了治癒方法,但治療費用很高的話,你怎麼辦?」
「與其擔心未來的狀況,還不如過好現在。」
我覺得,K面對愛滋病的態度,就是面對。了解之後,主動去應對問題,比消極面對要好很多。這樣做不見得最後會幫助患者徹底治癒疾病,或者減少副作用,但對於生活質量的改善會有很大幫助。
「當你的生活慢慢充實起來以後,你就會慢慢忘掉這些東西。」
「但我可能比較特例,所以(詐騙事件對我的)影響很小。接到電話以後也想得很清楚。很多事情,其實你想通了也沒什麼。等它發生的時候再說吧。」
生活在花花世界,心態和生活經歷,其實都很重要。
與愛滋共存22年 沒有愛再好的藥都沒有用
「二十幾年都沒有死,有人說我好堅強,我是在逆境中逼出來的。」張錦雄(Ken)與愛滋共存22年,從世紀絕症捱到醫學奇蹟出現,從備受歧視到今天公開剖白,他是如何走過這些逆境?
「跟大家吃魚生、吃火鍋都沒問題;有時感冒,跟一般人處理一樣,現在只是一個慢性疾病。」自1997年,香港引入雞尾酒療法,愛滋病毒被壓至低於檢測水平,愛滋病不再是世紀絕症。 Ken只需要每半年到醫院取藥,一天服藥兩次。 22年來,他笑言一起生活的家人也成為養生達人:「因為照顧我,大家都吃得健康,注意運動。」今天說得輕鬆,但當年的他猶如被判死刑。
「病發以為就死」 難忘21歲的壽宴
1995年12月, Ken暴瘦至73斤,肺炎入院,證實患上當時的世紀絕症--愛滋病:「病發以為就死,滴了幾滴眼淚,覺得這樣死掉,爸媽會很難過。 」本身是同志,Ken坦言發病前有六七段關係,相信因一次不安全性行為染病。當刻Ken只告知姐姐、妹妹和好友,而自己則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挨到下個月出院,慶祝可能是最後一次的生日。 21歲那年,抱著生離死別的心情辦「壽宴」,Ken記憶猶新:「我在酒樓擺了三圍,想答謝家人和朋友在我最艱難時候給予的支持。我記得大家吃飯時,神情很沉重。」
病發一年終剖白 獲父母無條件接納
之後一年, Ken在家養病,不時進出醫院,父母一直以為是肺炎。 「護士說大部分病人至死都不跟家人說,你可考慮趁自己清醒,跟父母說。」於是,他決定讓父母知道真相:「自己講不出口,就拜託護士長說。」Ken記得當晚,故意很晚才回家,在家門已聽到媽媽的哭聲,卻想不到父母有這樣的反應:「爸爸說『天跌下來,當被蓋,好好服藥!』」而媽媽哭著說願意用自己的命跟兒子交換。 Ken 挨到1997年,見到曙光 -- 香港引入何大一發明的雞尾酒療法。死過翻生,他表示當年真正救回他的不是藥;他引用年前廣告的一句:「沒有愛,有再好的藥也沒用。」
不怕「篤眼篤鼻」分享經歷
「當年最難聽是『愛滋基魔』,愛滋就想到同性戀、魔鬼,很恐怖。」病情穩定之後,Ken投身關懷愛滋病活動:「一開始是跟陌生學生分享,發覺別人未必很怕或歧視你,他們只是沒機會接觸和了解。」Ken慢慢走出來,近年甚至到各地公開分享自己經歷:「因為站出來,真的篤眼篤鼻,你們才不得不了解和認識,我們其實跟普通人一樣。」去年,Ken和男友更接受電視台訪問,怎料節目出街後,竟令不是感染者的男友變得生人勿近:「同事跟他保持距離,跟他接觸時,突然會有人戴手套。」面對誤解,Ken一笑置之:「我們一起已七年,這麼親密也沒被感染,其他人還有什麼好怕。」多年前醫學界早已證實,愛滋病不會透過一般正常社交傳染,但大眾是否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現在香港社會的確進步了,但仍未完全消除歧視。」現在他仍看到不少病友,因為家人嫌棄和社會壓力,最終抑鬱自殺。而歧視存在,社會亦要付上代價 -- 每年香港仍有近七百個新增個案。 「因為被歧視,那些人便不會主動檢查。於是大家以為這個病離我好遠,未必懂得好好保護自己。」
與愛滋病共渡了22個生日,Ken不但活得健康,更活得光明自在:「由否定到慢慢認同自己,現在還能幫其他人,令他們也可接受自己,這過程很有意義,很開心。」Ken最希望香港社會亦懂得與愛滋病患者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