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的SM生活

紅色代表了熱情、生命、溫度,有時,它也代表了痛苦。「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在這樣的地方工作,」格雷總是這樣說,而他口中的地方,如果從外表看來,是一家很普通的書店。的確,這就是一家書店,坐落於紐約中城(midtown)的第六大街上,明亮的櫥窗下是各色封面的封面。「在這裡,你絕對聽不到任何叫喊」,格雷解釋道,書店是整個club 的一部分,而那些五顏六色的封面之下,是難以掩蓋的情慾。

格雷的SM生活

從紅色的側門往下,是一條用磚壘起的樓梯間,順著鋥亮的牆壁一路下降,再轉過九十度的轉角,眼前的視野忽然開闊起來,但是幽暗的燈光卻無法讓人一覽無餘,只有更加幽深的黑暗與依稀的光點,在激發著每一個初來者的好奇心。除了一個大廳以外,整個club被分成了數個不同的區域,而每個區域又有不同對應的主題。

格雷的SM生活

「我的第一個客人是一個三十五歲的白人男性,」格雷一邊比劃一邊介紹了這個關於「醫療」主題的房間,冰冷的牆面下擺放著各種工具,與現代醫學常用工具截然不同,這些器具帶有濃厚的朋克風格,各種槓桿與鉸鏈的材料以及鑄造金屬與皮革製品,構成了整個SM活動精密的一環。格雷說他的客戶最喜歡做的是「直腸檢查」,除此以外還有「儀表監護」,用各種管線將人體連結和束縛在一個實驗室環境裡,這種帶有弗蘭肯斯坦式幻想的行為,在club里,人們會嘗試各種新的身份的轉換與疊加,而不再拘泥於傳統的角色扮演。

21歲的格雷半年前來到紐約,在這個最好也是最壞的地方開始他的職業生涯。「我是在一個網站上看到招收兼職的廣告,因為工作時間比較靈活就來面試。」格雷選擇了留下來,他說這份工作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在各色人流當中窺見到人性的另一面。風度翩翩的上流社會,西裝革履的上班族,在這裡都會變成另一種模樣。白天社區大學裡,格雷和其他默默無聞的青年人一樣都在完成自己的學業,而華燈初上,格雷又會潛入到摩天大樓的陰影下,在這個地下世界裡,化身為無所不能的存在。格雷說,這樣的生活很刺激也非常有趣,這就是生活。

BDSM(綁縛與調教:bondage & discipline,即B/D),「BDSM」和「SM」常可以互換使用)並沒有一個清楚的歷史起源。14世紀有些軼事報導中說到,有些人願意被綁起來或者被鞭打,來作為性愛的前戲或替代。這樣的行為一開始只是在一些提供性服務的場所中,後來逐漸發展到社會的每個角落。在生理層面上,BDSM的「感官遊戲」經常包含了痛苦的施加,即使並沒有造成實際的傷害。它會造成腦內啡的釋放,製造出一種類似賽跑者在運動最激烈時或性高潮過後餘韻的感覺,有些人可以從中得到愉悅,這種感覺是許多BDSM實踐者的動機,不過並不是唯一的動機。相反地,有為數不少的BDSM實踐者(尤其是 S方)可能會參與一個他們完全不會得到任何生理愉悅感的場景,而是依賴通過對自身控制欲與侵占欲的釋放來獲得心理上的滿足。

格雷的SM生活

在一個地牢主題的區域裡里,格雷反覆指著牆壁上懸掛的鏈條說,有很多不聽話的「犯人」會被束縛在這裡,如果他對格雷的指令有所不從,就會被以特製的皮鞭擊打。這樣的皮鞭會產生疼痛感但是不會在擊打過程中留下傷痕,這是格雷在這裡工作剛開始就要培訓的內容。

最開始的一個月,格雷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技巧,尤其是指令。「這是最難的地方,」格雷頓了一頓,「你總是要不斷地嘗試新的內容,因為他們(指顧客)總是在不斷的渴望並好奇體驗到平時不常能體驗的東西。你要同人們的欲望一同進步。」格雷指了指牆角,那裡碼放了諸如鋼盔及防毒面具一類的用品,黃色的馬賽克瓷磚,加上幽暗的燈光和從淋浴間發出的蒸汽,所構成的壓抑空間讓這裡更像是一座集中營。

雖然sadism(施虐)和masochism(受虐)是分別來自於薩德侯爵和利奧波德范薩克馬索克兩人的姓氏,他們兩人的生活方式是否真的符合現代大家認可的BDSM概念,其實是有爭議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現代BDSM當中不但有傳統的臣服與支配,還有來自雙方身份和權力扭轉的體驗,這更多是源自所處環境產生的想像。這些特定「醫療」及「集中營」等等場景,或多或少地受到了蒸汽朋克的影響,誇張地創建出一個與當今科技文明或未來科技文明不同的、依賴於奇幻動力裝置的機械科技世界。而其中又以納粹朋克最為典型。

圖克拉克松南承認在早期認識了很多德軍軍官(因為德國與芬蘭存在軍事合作),這對芬蘭Tom的畫風產生了決定性影響。

納粹朋克常見於影視、文學和電子遊戲藝術當中,在這種幻想世界裡,納粹使用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機甲與黑魔法構建世界的秩序,而在暗面,各種集中營、生化實驗與殭屍又將這種邪惡秩序暴露無疑。同時這種極端權欲下,個體也會成為朋克式性幻想的載體,例如制服包裹下的強壯肌肉的軀幹及現實中不太可能的碩大陽具,緊身胸衣、皮質夾克背心、大衣、皮靴或軍裝,而這些裝備,都成了BDSM的標準裝備。

格雷的SM生活

每次,格雷都是在大廳里等待自己的主顧上門,來這裡的基本上都是熟客或者由熟客介紹上門的人。除了活動區域,在地下室還布置有一個公共區域,在這裡所有人可以自由地交流自己性幻想的呈現形式,酒廊也提供各種酒水和飲料。「我們為來自紐約以及附近三個州的居民服務,有很多都是下班了以後趕來,在這裡停留幾個小時再離開。」格雷記得他接待過一個客人曾經待過八小時,「也許,他是真的累了吧。」

夜晚的紐約,安靜書店與喧鬧而嘈雜的夜晚似乎有點格格不入,它們背後的世界倒是同一個。客人離開,格雷跟其他員工一起,用酒精將這裡清潔得一塵不染,好等待下一次的客人的光顧。

王大師

我喝酒紋身拍裸照但我知道我是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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